2020年,是中国新诗的第一本理论研究刊物《诗探索》创刊40周年。这本由三家文学学术研究机构共同主办的刊物,曾于1985年因无资金支持而停刊。1993年夏天,在谢冕、吴思敬等诗人的商议与策划下复刊。也就是那时起,诗人林莽受邀进入了《诗探索》编辑团队。
今日(1月3日)林莽发表了一篇名为《相遇并非偶然,自当倾心相予——我与〈诗探索〉》的文章中,回忆了在《诗探索》的点点滴滴。红星新闻记者通过采访,了解到林莽对于中国诗歌的看法。
《诗探索》1980年创刊号
为《诗探索》当了二十多年义工
著名诗人、《诗探索·作品卷》主编林莽表示《诗探索》是一本没有固定的经费来源,所有费用都需要自筹,从主编到编辑,都是没有任何报酬的诗歌义工。“这是一本令全国诗歌写作者和研究者瞩目的诗歌研究刊物,所有的参与者,出于对诗歌的热爱,出于自愿的奉献,坚守了几十年。我相信,除《诗探索》之外,全国不会再有第二家。”作为诗歌的义工,在《诗探索》的编辑岗位上,林莽经历了复刊后至今的20多年。
林莽
当年进入《诗探索》并坚持这么多年的原因是什么呢?林莽告诉红星新闻记者,由于自己是《诗探索》的忠实读者,且认为其是中国诗坛很重要的研究性杂志,对中国诗歌发展具有推动性,同时,出于对诗歌的热爱,在收到加入编辑部团队的邀请时,林莽没有犹豫,一口答应下来。
林莽回忆道,复刊后的编辑团队由谢冕、杨匡汉、吴思敬三位主编各代表一方主办单位,加上社科院文学所的刘士杰、刘福春、北大博士陈旭光和他,七个人组成。那时,吴思敬通过努力筹到了4万元的复刊费,对于这个一年四期的期刊,4万元的费用只是杯水车薪。为了能顺利复刊,大家遵照《诗探索》一贯的方式,一切工作都自己动手,所有活动尽量节约,所有人员都是义工。根据谢冕主编的原则,编辑部再困难也要坚持发稿酬,以示我们对诗歌研究和撰稿者的尊重。
那些年,为了节约费用,林莽在编辑、排版、校对、寄发刊物、跑印厂等方面,做了许多具体的编务工作。同样为了节省费用,《诗探索》1995到1999年,五年的封面都是林莽自己设计的。后来刊物转到天津社会科学院出版社,才由出版社负责了封面设计工作。
“资金方面,一旦出现只剩下几万元或者几千元时,我们就会去筹钱。我们有很多资助者,从诗人、画家到企业家等。后来有些资金是靠做活动而获得。”林莽告诉红星新闻记者,因为大家的努力和朋友的资助,《诗探索》才能一直坚持下来。
1994年《诗探索》复刊
没必要给诗人贴上社会化的标签
“诗人就是诗人,应该以其作品衡量,不管是什么职业的诗人,其诗歌都应该跟生活相关”
“我形容中国诗歌是‘生机勃勃的荒原’,很有生气,但成型的东西不多,真正优秀的诗人相对而言比较少,另外,多年坚持,认真策划的诗歌活动比较少。”林莽告诉红星新闻记者,上世纪80年代,是中国诗歌高峰。到了新世纪,由于网络的发达,自媒体也逐渐扩展,中国诗歌新世纪以来很热闹,“活动、奖项、刊物等都很多,这种状态比80年代来说更加活跃。”
林莽说,在上世纪80年代时,很多人认为诗歌是唯一,很多活动、变化都是从诗歌开启。但到了新世纪以后,大家不再认为诗歌是唯一的,“如今大家出发点更多了,各种形态都有了,但是诗歌依然很繁华,各种诗歌的形式都有,光奖项就几百个,这个是以前没有过的。”
在如今,一些传播上出现了很多“草根诗人”,如外卖小哥诗人、农民诗人、垃圾诗人、脑瘫患者诗人等的提法,林莽认为不应该有这些提法,没有必要给这些诗人贴上社会化的标签,诗人就是诗人,应该以其作品衡量,“不管是什么职业的诗人,其诗歌都应该跟生活相关。首先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其次才是一个诗人。我觉得那些掉书袋子的诗人,或许并不那么优秀。”林莽告诉红星新闻记者,如今无论是什么职业,每个人都受到了一定的文化教育,他们或许是高中生、大学生。我们不能用身份来鉴定诗人,而是需要通过其诗歌写作来判别,“或许他是一个普通打工者,但他的文字会很高雅,所以,我们不应该给任何诗人贴标签。”
谈及成都的诗歌氛围,林莽认为成都是一个很有诗歌活力和氛围的城市,从人文到地貌都充满诗意。在上世纪80年代,成都几乎是中国诗歌很重要的中心,新世纪以后成都多家诗歌刊物的并立,也在全国有很重要的影响,“所以我认为,成都是对诗歌发展推动很大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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