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如何破旧,也是金质的殿堂啊 岁月与时光之词,也首先源自于这儿 可是,我以为它是坚硬的牙床 是坚贞的老兵 却还是在那一刻,面目全非了 我经历过那样的过程 聆听过它的欢呼,也目睹过它的低吟 我看过那些老槐树,弯腰托过 村里老病的逝者 看过屋檐,它的轻捧阴雨 是为默送背井离乡的少年 哦,我的潮河水,在澎湃多年之后 终于躺作零乱的乐章 石桥和灯笼上,亦寻不到 故人手心里的汗味 这夜色,是面朝人间打开来的渔网啊 此时的肃穆,来自虚幻而至恐的倒影 来自村后孤寂的坟莹…… 我,只能在梦境 在半人高的荒草丛里,小心辟出一条路径 走到祖宗的祠堂。走到那些 始终面含微笑的老照片前 ——低头忏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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