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稍阴、冷清和孤寂
坐到外面车上摇下半扇风来
任阳光照耀，捧读一段美味佳作
尔后细品不同的鸟鸣，滋润心灵
其中，我发现有一种最新鲜的奏鸣
又柔又美，如笛吹的春光：妩媚
和明亮；像新生的小草和树叶绿眼
和可爱。而且
我发觉它们早已混熟；并且还在
客气不断地问候和祝愿
突然，房檐下响起一阵连竹炮式的
呢喃，我注目问候――这是我的老
邻居小燕子兀鲁黑那颜（我喜欢
这么称呼它，也叫它国王陛下
记得，去年这时它飞进屋里，落在
一根拉在我坐在旁边的灯线上
仔细地端详了我好一阵；然后
又不惊不慌地飞出去
它也如此聪明：曾一口衔住快要落
到我头上的鸟粪丟到远处
小燕一出飞
就弃门上屋檐下的小巢
而在窗的屋檐底下一连忙乎几天
筑起新巢
还有几次我站在屋子底下连说带比
划：要怎么做门窗的防护
第二年它们就搬离了此处：到一另
头不妨碍的地方
还每天唱歌给我打招呼开玩笑
――也许也给我起了外号叫着
当然，对它们我也非常友善
喊它们国王陛下或兀鲁黑那颜）
真不知道
是有幸，燕子住在我的屋檐底下
还是有幸，我住在燕子的屋檐底下



兀鲁黑那颜：是《世畀征服者史》中对
忽必烈之父托雷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