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钻清“诗体游记”及诗学实践简析

作者:清平湾   2017年10月18日 10:44      394    收藏
 灵魂回归与精神出发
——王钻清“诗体游记”及诗学实践简析
                   邝小捷

摘要:在诗歌日益边缘化的今天,诗人王钻清从江汉平原到南海之滨、从欧洲到美洲、从行者到思者、从出发到回归,以自身的生命体验坚守着诗歌这块阵地。对生命本质的诗性拷问、对自然发自内心的诗意热爱、对日常生活的个人诗思构成了王钻清的诗歌。而本文试图通过简析诗人创作诗歌的内在情感与思考,以此来探究“诗体游记”这种诗歌形式及诗学实践的审美价值。
关键词:诗情;诗思;诗意;生命自然;日常化

在网络纵横、大众化娱乐猖獗、消费主义盛行的今天,诗歌日益边缘化,林贤治就在《中国新诗50年》中坦言:“整个诗坛已不可能恢复已往的完整局面,此时,总的倾向是去中心的、非主流的、边缘化的。”[1]人们越来越沉沦于物质化的享受,而忽略了精神的追求。但希腊最杰出的现代诗人之一埃里蒂斯曾说:“对人类而言,很不幸,年代一直是贫瘠的,在另一方面诗却从未疏忽过它的任务。就是这两个事实从未间断地伴着我们在尘世的命运,两者互相制衡。”[2]所幸,仍有诗人坚守着诗歌这一精神阵地,以自身纯粹真切的生活感受,直接面向所处的时代时境,王钻清就是这样创作的一位诗人。
  从江汉平原到南海之滨、从欧洲到美洲、从行者到思者、从出发到回归,王钻清并非刻意成诗,他的诗歌源自他的生命体验,源自他的生命感动,源自他的有言欲说,绝不是故作呻吟,更非虚伪做作,他的诗真切体现了他对生命本真的理解与思考。四周游历的经历,让他有更多机会亲身体验不同的文化,形成不一样的诗歌风格,这些周游的经历与对人生的哲思凝结在他的诗篇中。王钻清就像是古希腊的吟诵者,一路走来,且行且思。
  但任何一首长久的诗又不会只有生命体验,它还必须具备诗之为诗的其他特质。为了更充分地理解王钻清的诗歌,我们不仅要了解他的诗与他的生命求索相伴相生的过程,更应该深入他诗歌文本世界的每一条叶脉,去仔细体察其中的诗情诗思诗意。
一、行者之咏:回归生命源流的诗情
黑格尔说:“诗的目的不在事物及其实践性的存在,而在形象和语言,人一旦要从事于表达他自己,就开始出现了。表达出来的话就因为有表达的需要。人一旦从实践活动和实践需要中转到静观默想,把自己的认识传达给旁人,他就要找到一种成形的表达方式,一种和诗同调的东西。”[3]从这个意义上说,诗的产生,源自于对情感的抒发和自我诉求的渴望。王钻清在这本诗歌集中,便是以诗情来绘制自己的心灵版图。而诗情,亦即诗的情感,具体而言指的是诗人在诗中所体现的情感。在诗歌中,诗人常常以独语的方式,审视着剖析着自身的灵魂,对生命、对个体作了最深切的思考,也抒发了个体独有的情感。
从柏拉图开始到如今的后现代,有关乌托邦的宏大构造日益消解崩溃,生命的虚无和荒诞也日益充斥着人心。诗人写下“我是一个死人/但我确实活着/我是一个活人/但我大约死了/画卷从此展开”生与死界限的模糊,显然是诗人对生命的偶然性与不确定性的深入思考,由此诗人试图为自己作出解答:无论是谁,都“无法/重返归途”,“行/者/无/疆/不知天色/更不知来路”,最终“我失魂落魄/于/天/地/之/间”。这样的解答也等同于没有解答,但这并不是诗人的不负责任,人生来便极具偶然性,也是一场无法返回的单程,诗人这种困惑更能体现他对生命本质的洞悉,而这些对生命的思索与明察并没有让诗人坠入万念俱灰、万缘俱断的虚无,而是选择了精神的流浪和精神的自救。比如,《在雪域高原获生命的感动》:“进入生命禁区的雪域高原/我的灵魂在漫山遍野的雪地滚动/滚雪球的灵魂被圣洁包裹/我在连绵的雪山敲打生命的秘密”。即便这种流浪是孤独,寂寞的,诗人依旧执着地追寻着生命的意义并完成个人的精神作业。例如,《莱茵河,一支蓝色的国际歌》:“你注入生命碧绿的湖泊/流经情感积淀的三角洲/你在弯曲处不改方向/在山脉前沿和黑森林之间奔流不息/你在板岩覆盖的山坡之间流动/唱出一段曲折而深邃的峡谷恋歌”。作者在这里融入生命意志,并让灵魂自然拔节,让人与自然欢快地交流,让诗歌的此在或真挚的诗情透着美感,散发人性的伟大和生命的力量。比如《海底世界》:“也许是那色彩斑斓的纯粹牵引?!不,生物的冒险不分海陆空噢!!生命的冒险不分人类与动植物!!”诗人在这里熔铸了对于生命的哲思和诗情。
因为他内心深处对自然对生命有着最本真的的热忱,而且诗人也毫不吝啬地展示他对自然对生命的热爱:“生命在悬空的漫长天际重拾感动/精神在白云或乌云之中阳光般作业”(《在飞行的上空感知生命》)“自然在心中/心在自然中”(《一个人的生命色调》)“我们不需要/生命摆渡生命回流生命模式/我们只在乎/生命质感的张力和弹性/只在乎/生命自由度的扩大和泛滥”(《一个人的生命过程》)。诗人在樱花树下让“所有的日子所有的心情被满树的樱花染色或熏香”、在榕树下“俯卧蓬地菊/聆听那源自地心荡漾花溪的交响曲/融入她遍地生绿朵朵金黄的青春期”,在山居春色里让“嫩黄的气息醉眼/幽蓝的眼睛动人/纯白的花语净心”,梦回故土触摸着老家的灵气,回忆着童年的纯真。诗人通过象征、叠加意象、通感等手法造成语言的变异,即雅可布森所谓的“对普通言语的有组织侵害”,从而“远离”日常的普通会话语言,向难以言传的隐在现实和形而上接近。此间,诗人是一个热爱自由的流浪者,是对自然与生命异常敏感的智者。即便“画卷”、“生命色调”、“生命过程”、“圣经”都只是一个人的,也无碍于诗人开启“生命中的那把锁”“找回自己”。这些点点滴滴对生命的感悟,是诗人此在意义的有力见证,也构成了诗歌的诗情所在。比如,他的《远在天边》最后诗言:“我在飞行器上望见 / 海鸥海燕自近海向着远洋飞去 / 洋面有没于水中的沙地和凸现的青山 / 鸟儿也只能向着远方飞呀飞 / 这精灵也许就是天使 / 何处是天国”。诗人顺着诗情与诗思发出自己的声音。
二、行者之吟:对自然的诗意热爱
自然是诗人“人生的地图”的构成,对自然的热爱是诗人诗情抒发的原动力。大地青天、山川湖海、日月草木,乃至世间万物皆是诗歌里诗情的一部分。诗人把自己的生命体验安顿于自然之中,使个人与自然平等置换交融,互为主客体,当读者面对这样的作品,看到不同的光线在字里行间摇曳,看到那无需刻意的天然着色,看到随景象不断迁移的痕迹,会感觉到一个与自然没有隔阂跳动鲜活的心。
诗集《回归或出发》的第一首诗,诗人就用温婉的语调将少女峰的姿态娓娓道来,第一、第二人称的交替出现将内心对于少女峰的怜惜之情抒发得淋漓尽致,“…我顺着阿尔卑斯走来/意欲匍匐于欧洲屋脊那永恒的雪地/分享童话之国的美丽与传奇/你玲珑晶莹的身姿突出于山城之上/雪亮左右两边青青的山脉/你用纯洁的乳汁和体液滋养山地牛羊/让纯真童话与山地国家自然融合…”(《少女峰,一个奇妙的童话》)诗中出现的“水晶般”、“童话”、“翅膀”等词语营造出纯真浪漫的氛围,“于是眺望中的我也成了童话里的天使/我披着雨后的彩虹向你袒露胸脯”。显然,诗人在旅途中把自己的灵魂与曼妙的少女峰融为一体,而这种物我融合所产生的诗意在诗集中比比皆是,譬如《尼亚加拉瀑布大放异彩》:“此起彼伏的浪花交织水雾的迷恋/雾气高升或下落或狂荡/我随游船腾云驾雾/在激情高涨的宽阔河谷/与当年独木舟的少女奇遇”,又如《浪漫太平洋航行》:“落日拍下太平洋的胸照/我的头像扎进春风沉醉的晚上/更有长长的金发搭在我肩头”
随着情感的渐次升华,诗意渐浓,王钻清的诗歌常常显现出别样的画面感与空间感,如“跳动的火焰/在眼前/蓝色的火焰/在天际/海天之间/洒满金色阳光的真情实意”(《海上日出》)日出的绚丽似在眼前,又似在天边,海天相接,是金色的阳光,视觉的切换和颜色的渲染给这一幕海上日出赋予了灵性,而在《黄山情思》,诗人更是以大胆的笔墨写下“落日性侵天都峰/峰顶都会惊现云彩朵朵/晚霞散布天语/莲花峰万道夜光放荡/迷茫云雾暗生情感”自然的景象,还之以一种生命原始欲望的呈现,这种原始野性的张力蕴涵着无穷的生命力,也释放着一种大自然的能量。可是他的同题之作《让精神重上黄山》却写出另类思考和自由想望:“一只眼睁开/看破峡谷的虚空和险恶/一只眼闭上/大声尖叫引万山千壑共鸣/最后回归空巢/重新孵化自由飞翔之梦”。这画面中的诗情或空间里的意识流融会贯通,诗意互动。
而卡尔维诺在文学演讲中强调写作的“轻灵”[4],亦即要注意语言的轻灵与准确。他表明语言不必过度表现,要适时,要准确,要学会戛然而止,这才能给人及时的提示和更宽广的想象空间,与语言一同完成审美和精神的愉悦。王钻清在诗歌写作上,显然也是有意识的以别出心裁的轻灵点醒主体所带来的重。在他的诗歌中,“单字成行”出现的频率非常高,比如“我失魂落魄/于/天/地/之/间”,不知到何处去的沉重感借由单字停顿的韵律,达到了灵魂飘散于天地之间的意境,又比如“人生的调色板上/我有我的/色/彩/搭/配/”“心头春雨/淅/淅/沥/沥”“我心中的胜景/忽/隐/忽/现”等诗句,形成了独特的韵律感和节奏感,这样的诗歌形式让诗情的抒发更加顺其自然,配合着意象,诗歌还呈现出明显的画面感,譬如“一/窜/火/花/放亮了云淡风轻的湖面”,细细读来,眼前仿佛有一簇焰火在湖面绽放。
三、行者之思:日常生活的诗思
卢卡契在他的《审美特性》中开宗明义地指出:“日常生活固然有其顽固的习惯性、重复性、保守性这些普通平常的特征,但同时也具有超常的惊人的活力与瞬间式的无限的创造能量。”[5]日常生活中并不缺乏诗性和哲理性,关键是你去发现,并且怎样去使用它。对日常性的重视,不仅仅是诗歌所谓“来源于生活”的解释,更有其在诗歌审美上的合理性,即在向生活靠拢的同时,依旧保持着诗歌的诗性,保持了“诗性”或者叫做文学性,重新唤起了对常态生活的审美追求。而王钻清同样以此为自己的诗学追求,他以自身个体独特的体验,或是“陌生化”,或是“亲近化”的表述,让我们在俗世、日常和常轨中又瞥见曾抛之不顾的诗意,重新升起热爱万物、珍视日常的情怀。而在此基础上王钻清对日常生活的哲思便也超越了一般的“日常生活审美化”,而形成追求形而上的诗性思考,也即日常生活的诗思。
本雅明在对19世纪法国抒情诗人波德莱尔的研究中提出了“闲逛者”[6]这一非常重要且影响深远的概念,“闲逛者”特指那些因为现代性城市的兴起,而可以游荡在城市各个角落,观察、体验城市生活的人。这种形象最典型的是现代文人。其特性表现在他在城市里任意的闲逛、敏锐的观察人群和街道上发生的事情。在第三辑《生活的哲思》中,诗人显然就是本雅明笔下城市“闲逛者”,游荡于城市的街角巷弄中,“昨夜路过广场/用目光点拨人影…我走过每一个人的面前/发现每一个人从我面前走过/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走到公园前/一对少男少女俯下身子…我想这是公园不是私家花园/眼巴巴地望着退出园子/回到卧室打开电灯/灯光下的脸与墙壁一样白/一张床/一个人/外面的世界被隔离”(《广场•公园•卧室》)
诗人漫步人群,却与人群、与城市有着明显的疏离,从广场到公园到卧室,诗人一步步退回到内心孤独的庇护所,成为城市的“多余人”。这种孤独感更是弥漫了组诗《一个人的城市记忆》,诗人截取了深圳地标、城中村、交通等城市的典型意象,表现出“人造”“速度”“人群”的烦闷与恐惧。而悖论的是尽管诗人身处城市,与城市相遇并朝夕相待,但是在精神层面诗人始终与它若即若离甚至完全背离。使诗人的精神得以救赎的不是“海上世界”而是“客家围龙屋”,对于从清平湾走出具有农耕情怀的王钻清而言,宿命性般地成为了深圳这座城市里的异乡人和精神漂泊者,就像他所说的面对着“城市化的魔法”即日新月异的城市发展,“唯有血管里依然留着农人的血”。
对于游离在城市的心灵选择,诗人也有独特的表述:“我没有选择自己/灵魂被上帝冷藏/尸首在阳光下成影/找寻自己时/我发现了心灵的暴力/精神处女不幸被强暴/于是我也成了精神暴民”(《一个人的选择》),诗人毫不留情地审视自身没有坚守心灵的选择,导致精神被强暴,自己也成为“精神暴民”,诗人控诉着,反省着,不加掩饰、赤裸裸地暴露自己内心的污点。在这样一个物欲横流的喧嚣时代,王钻清不只是水深火热考察者、测量者、旁观者,更是积极的介入者和自省者。
诗是神圣的,尽管诗行中并不缺乏俗事和俗物,但是保持诗歌的诗性,勿使其流于庸俗和浅薄则是诗人的本能。王钻清以自己的诗歌书写再一次证明,无论诗人如何在俗世中生活,无论他拥有怎样的显示经验,他一定要握有返诗的权力,不丧失作为诗人的自觉性。诗人之所以为诗人,不是他或她用俗语呈现了生活——即便通俗并不可避免——而是在诗的背后一定隐含着生活的诗性。王钻清便擅用奇特的意象拼接和通感的方式瓦解我们长期以往对于日常场景所形成的心理上的惯性化,从而重新构造我们对日常世界的感觉“走过那片荷塘/眼里的明月用银粉刷亮/我心中黑黑的野鸭/月光交融的湖水被蛙声划破/莲花的倒影瞬间裂变”(《洪湖公园断想》),公园中常见的月夜莲花池塘,在诗人笔下所展现的却是荒诞诡谲的一面,这是另类的诗性表达。《偷情的向日葵》等更为另类。
此外,诗人尝试以诗的形式对人类科技发展提出思考,比如《登月行动启示录》、《地心探秘》,而在诗集最后一首诗《最后的预言》中,诗人更是立于俯瞰人类的制高点上,对人类科技的发展发出了警示:“人类的宇宙并非唯一/寻找有智慧生命的泉源/在其他宇宙皆有可能/只是人类的大脑是否会膨胀破裂/然而太空战在预热中/也许”。地球毁灭,人类兴许能够在茫茫宇宙中寻得一席之地,但此过程兴许会引发另一种毁灭,诗人凭借想象的力量,融合了对宇宙对人类的忧患意识促进了诗的品格。

结语
读《回归或出发》中的诗篇,会想起爱默生在《超越灵魂》一文中的表述:“我们的生命连绵不断,又各自独立,细微而又渺小。而人的内心却是整个灵魂;明智之静默,宇宙之绝美,世界万物每一部分,每一微尘都与永恒有关。”[7]王钻清在《回归或出发》中专注于瞬间的场景,正是为了要紧紧握住倏忽闪过的永恒。诗人把一个个自然场景融入生命的灵肉幻化成诗,也把一个个普通的日常生活片段锻造成绚烂诗篇,并且上升到形而上的哲学层面,其秘诀恰恰是因为诗人那颗纯真灵魂里的悲哀在起作用。所以,他这样思考世界:“世界是水/水火相容便是宇宙/一条死鱼在岸上流泪/被鱼咬过的嫩草有心/被水冲过的沙滩无痕/可我分明看见了/昨夜落入鱼眼的雨滴/挂在又是一天的明天”(《世界是水》),世界是水,看似宏大的叙事在诗人笔下则化为落入岸上死鱼眼中的雨滴,叙述的跨接背后却是对生命的由死到生与世界运转不息的洞察,透视人与社会、人与自我的不解之缘或复杂关系。
无论是从诗人自身的创作经验,还是从当代诗歌场景的高度来考察,《回归或出发》都给人一种耳目一新之感,诗人始终在诗歌现场不断地尝试;但是,不可否认,诗集还存在着一些明显的问题,例如,“诗体游记”的形式有如滋味独特、色彩别样的青果,有待发育成熟,有些地方尚缺乏更深层次的哲学思考;诗歌存在比较多的意象重复,在一定程度上造成了模式化书写;有些诗歌的语言稍显复沓,不够简练明了,影响了诗歌的韵律和意义的表达。



(作者单位:华南师范大学文学院)
责任编辑:系统管理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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